萌点怪,雷点高,san值归零无节操;爬墙快,allxall,没啥本事不要fo。

医龙漫画相关

几年前吃了人家安利形成的读后感。在论坛和贴吧发表过。存贴备用。

只说漫画,不说日剧,内容相差太远。

我曾认为“生活在别处”、“朝着东南走”这类生活态度非常胡闹且不负责任,甚至是浮士德的永不满足也有某种追戏剧效果般的做作。然而它们非常流行。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心有远志,不在当归。说起来豪气万丈,听上去浮想联翩,仿佛人就该为了某种信念或者追求抛弃一切,才算是真正活过,对因此舍掉的感情、责任与对他人造成的伤害永远不看第二眼。其实现在偶尔遇到类似的故事情节我仍然会控制不住地这么想……稍微改变这种想法的是《127小时》,是个登山者断臂求生的故事。有一篇影评的结尾:这部电影最好的地方就在于不是用血腥场面去吓唬观众,不是让人看完后望见高山更加畏高,而是说,即使经历这种残酷,都无法消除人类向上攀登的欲望……因为,那实在是太快乐了。

所以我想,即使已经失去超凡的才能,即使要抛开现有的一切,朝田一定会离开明真。在救援队做手术的那段时间,那些无法预料到的非常规的手术,千钧一发的判断时机,最大限度消除政治、种族、职业甚至价值观隔阂的亲密无间的合作……因为,那实在是太快乐了。

很难想象医生这种职业会和自由有所瓜葛。因为医生手上一半托着最沉重的生命,另一半托着最沉重的责任。如果因为无法承受就抛弃这些,那就是人渣了。但朝田就是能给人一即使种背负着这一切,也仍然能够握住自由的人。这大概是比他做手术的才能更让人羡慕的东西吧。

朝田确实是那种会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向往和尊敬的形象,但他的价值观却相当粗暴甚至野蛮,和他的手术方式一样。这种粗暴,与他在帮助加藤竞选教授时手段上的迂回甚至狡猾对比十分明显。这种粗暴、纯粹、“正确”的生活方式是LV99的天才才可以选择的(甚至天才有时都无法承受),普通人要追随也可以,但却无法在这样的道路上生存。

被朝田救活至亲的木原,最多也只是承认朝田的技术。即使心底非常感激朝田的才能,但被这才能和朝田粗暴的价值观带来的碾压、羞愧和愤怒始终无法消解。这样的木原却会对雾岛死心塌地,在雾岛的队伍里甚至会一反刻薄而变得亲切友善,这种转变被描绘得十分自然。雾岛能给他的大概不只是对平庸医者的认同或者关怀,而是更基本的东西——无论是对患者和同伴的同情也好、为了自保的妥协也好,身为凡人的失败和平庸也好……这些人与生俱来的东西本身,并不应该让人对自己感到羞耻。

即使如此,因为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当然要托付给最牛的人。对医生能力和道德上超乎寻常职业的期待和苛责,虽然可以说是粗暴,却并不能说是过分。

我非常喜欢漫画对雾岛普通人中的佼佼者这种定位,雾岛能用最平庸的手术技术狠狠地打到朝田的脸。患者是人,医生也是人,然而朝田只爱病人。很难想象有人能靠才能与朝田抗衡,他的才能已经被定位于一个近乎于不可能的层次上了。水平相近的天才们大概可以轻松舒适地相处,但与自己过于相似的部分大概很难产生超越这种关系的吸引力。只从能力上说的话,加藤和荒濑是似乎是能够跟上朝田步伐的人,伊集院能够让朝田稍微转过身。美纪和鬼头能分别在手术室内和手术室外给朝田最好的配合,野口和国立一个是貌似截然不同却对朝田其实了解很深,另外一人则刚好相反。雾岛,好像是唯一能打到朝田的脸,让他稍微动摇的人。即使是鬼头最后被发的朋友卡,打动朝田的好像也是鬼头身上不那么天才的部分。

漫画的结局:加藤回忆着伊集院的歌,伊集院在马路上抢救患者,手按在患者脉搏上;野口遇到了咲江,就在攀登无尽的权力阶梯时停了下来;滕吉父女、坂井母子,权藤胸口也挂了个小孩儿,附属幼儿园建成了;野口的儿子儿媳和孙子,父亲握住孩子的手,传递亲情的手;祖父江的妻子给丈夫披上衣服,田中讲师也谈起了对象,暗恋滕吉的女护士把医生的照片存在手机里,荒濑和小香还是老样子,国立的老婆推开回家的门,男性和女性的手握在一起,萌生爱情的手;搞病理研究的医生,手上搭着小狗的前爪,人与不同物种之间建立起理解的手;鬼头握住急救病人的手,延续生命的手;流弹崩过来,朝田吞了颗糖,抓住身边一个失去意识的志愿者的手,摸到了稳定跳动的脉搏,露出自信的笑容——这个人还活着,还有救!——向着蓝天交握的手。

当然朝田吃的也可能不是糖而是速效救心丸= =+ 但是因为最后的笑容和举起的手臂都太有力了,所以我认为他会活下去。

但是,这种大团圆式的开放结局好像与之前肃杀的气氛格格不入,所以也可以有另一种解读。

我一直觉得朝田这个角色十分坦诚,但却很难摸清他的心。他就像镜子一样,故事中的角色向他投去探究或者爱很难分的目光,却被反射回来的光线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在前面的情节里通过他看到的都是外界事物和其他人的心,唯独难以把握镜子本身。从最后一卷昏迷那章开始就不一样了,这面镜子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呈现出自己。虽然满足了我的窥视欲,但又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像《灵之舞》开篇剥水仙花球茎的那个小孩子,因为想要在最本真、最纯粹的意义上把握这个鲜活的生命,就把它积聚起来的保护层都破坏掉了。

这个转变就好像是主角从东方式的玄览万物的镜子变成了西方式的认识自我的镜子。从那以后,每个人过来挽留朝田直到最后的结局,都让我觉得对朝田这个人的了解变多了一点。

野口出院前对明真发展那个悲观式的论断,好像和结尾的气氛所去甚远。截取了相对来说充满希望的场景的,其实是主角方或者说是作者的主观选择和裁剪。最后的主题已经整个地被颠覆了,结局反映的对象从客观世界变为主观世界,从理性变为感性,从“理智上我应当怎样做”变成了“我不想束缚我的心”,从“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变成了“我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所以结局的和谐可能也只是一种假象,真正的医院仍然是尔虞我诈、党同伐异,从来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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